[尼泊尔] -8 “骑着犀牛看年夜象”
奇旺有着潮湿的粘搭搭的空气,几乎一出门,就起头感受有一层汗沾在身上,也许因为这里有森林,所以不那么干燥。
若干天后,我和伴侣猪谈判起骑着年夜象看犀牛及森林小徒步,他说那些搞旅游开发的人真厉害,找到这样的噱头。我说是,可是我再也不会去奇旺了。GRACE还在几个月前就惦念着去奇旺,我也没定见,事实下场尼泊尔对我是完全目生的国家,但奇旺,骑过一次年夜象,足够了。那儿那里开发的痕迹太浓,我缺乏再次探访的乐趣。
但并不能扼杀那时的欢愉,没压力的没束厄狭隘的欢愉。徒步的时辰与蚂蝗做斗争,骑着年夜象在森林里浪荡,听到野犀牛巨年夜的吼啼声,一想起来,都是简单的自然的笑声。
那天上午,我们在森林里走了2个多小时,终于到了不美观景台。导游是个精壮的中年男人,他俄然撩起上衣让我们看他的腰,原本有只蚂蝗正愉快的趴在他身上年夜举享用,他显然习惯了蚂蝗,等我们每小我都不雅鉴赏过蚂蝗的饮食姿势,他才把蚂蝗拎起来扔失踪。这时我俄然感受到脚上有很轻细很轻细的触觉,垂头一看,一只蚂蝗正穿过袜子往里钻,刚吸出我的脚,我就以超音速的速度把鞋和袜子扔了,并伴之以一声尖叫。其实我在那时到底感受到蚂蝗在我脚上蠕动了吗?我无法确定,概略更多是一种直觉吧,或者说我对虫子在我身上的触觉太敏感了。
那时那只万恶的黑色的小小蚂蝗就在我脚上趴着,妄图睁开攻势吸血,我惶惑然站在那除了害怕除了尖叫什么都不敢做。这时,VICKY继阿里转山速度赛牦牛往后,再次形象凸显,她迅速而泰然的拎起蚂蝗,扔到了一旁。
小V在走川藏的时辰被蚂蝗咬过,不外她一向不是太怕这些小昆虫。还好她实时救我,流一滩血倒没什么,就怕那种粘搭搭的软体动物把我的皮肤当成小窝。但一朝被蚂蝗咬,十年怕软虫,我一路起头絮叨,不竭让VICKY看我后背那有没有虫子。那天我穿了一件在加德满都买的长褂子,下面是斗劲宽松的长裤和低腰布鞋,VICKY说敞开式的办公空间蚂蝗其实不是太喜欢,他们反而喜欢往紧扎的裤腿里钻,因为那儿那里潮湿厚实兼有挑战性。我能相信VICKY的话,可是我不信蚂蝗那么傻。对虫子的恐怖直至印度才有所改不美观,但在那时,我还没到印度呢,而且尼泊尔的行程里是有小V的,她的存在让我安心良多,但我仍是絮叨着,硬着头皮走完这个小森林。
坐船回去歇息,没回住的处所,就听见一个东北腔传来:“哎呀,你们是中国人呀,我在这闷死了,好几天了,都没碰着一个中国人。”我很诧异的望曩昔,只见一对夫妻跟GARCE说着话,后来他们就插手到我们的团队傍边。只是我到最后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,也没弄年夜白他们怎么会遇不到中国人。事实下场在尼泊尔,乌泱乌泱都是中国面容。
我们回到住地歇息。原本想坚持完这个炎热的一天再洗澡洗头发,也其实禁不住了。太阳出格热,上午穿的褂子洗清洁晒一会儿就彻底干了。在门口的亭子里吃午饭,吃完正要集结去骑年夜象,只听GRACE惨叫一声,一看,她手腕上一年夜滩血,原本不知道什么时辰被咬的,蚂蝗早吃饱走了,血还没止。从这件事上可见GRACE的触觉没我活络。同样被咬了的是和GRACE同屋的小祁,她是什么时刻被咬的我忘了,似乎比GRACE早,GRACE是以得出结论,说是小祁把蚂蝗带进了房间,咬了她。
终于到了骑年夜象的时辰。我虽然很忸捏的貌似一只轻手轻脚的小蚂蚁,但我始终判定的认为我前生是只年夜象。所以我喜欢有关年夜象的物品,看电视里关于年夜象的镜头我也总感受亲热。我以前没骑过年夜象,和GRACE、放放、敏敏骑到了一头年夜象上,那神色,真是欢快。不外骑年夜象很不愉快,一路被高处的树枝刮蹭。但在路上,我们看到了野犀牛,他们的皮有一种甲壳虫般乌黑锃亮的颜色和光泽,象武士的盔甲。三只野犀牛不知道怎么闹别扭了,吼怒起来,连我们骑的年夜象都一惊,我们怕被伤及无辜,也赶紧走了。
等回去,太阳已经在河干隐落。肌肉男似乎出格钟情穿的少少的,他又迅速穿成肌肉男状跳到河里泅水,我们则回去洗清洁,吃饭、看习惯表演。出格多当地人在那看,这气象很象中国农村的小型表演,好比我在江西婺源看傩舞,就是这般光景。一个台子,下面是一排一排的长椅子。我们拿票进入,坐在中心的位置,良多当地的表演,演员有老有少,有位老爷子老是出来,他看起来至少有70岁了。最后是跳舞,有个老外一会儿跳上去一路跳,逐步更多的当地人和外国人插手。只听前排的GRACE等人的声音出格年夜“加武、加武”,千呼万唤之后,加武终于上台插手到他们的行列。
我其实出格出格困。看完节目原本想睡觉,但我们住的小山庄的老板邀请我们一路去过节。他和他的员工们在草地上摆了良多椅子,我们纷纷落座。巨匠跳舞唱歌,他们喝着啤酒。夜更深了,火伴们零星都回去了,我和VICKY也歇息了,我的眼皮,一早就撑不住了。
其实这一天比前一天更累。在这么热的天里,在森林里走、骑年夜象,都不是清风明月逛公园。但这里就是尼泊尔的度假村,让人舒缓压力接近自然。累归累,必定比徒步爬山好良多倍,我想根源仍是天色过分炎热。
下战书跟老公发短信,告诉他我骑年夜象看犀牛了。后来良多天后,他告诉我,那天他同事问他:“你妻子到哪了?”他顺口就答:“正骑着犀牛看年夜象。”他同事吓一年夜跳,赶紧说:“你妻子太厉害了。”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,赶紧更正,是骑着年夜象看犀牛。
若干天后,他给我讲了这个故事,我哈哈年夜笑。那时的我已经呼吸在北京冬天的干燥空气里,原本不曾很是热爱的一段旅程就那么鲜活的呈现出来,我又想起来了那粘搭搭的空气。原本每一个脚步都是行走中的一个烙印。我独一的担忧是,万一30年后我跟孙子说这段履历,一不留心,说成骑着犀牛看年夜象。就该他冷笑我了。
这些就是奇旺。
那天的湿淋淋的空气,让我今天都记忆深刻。
也许我再也不会去那了,可是履历过的工具,又是那样热闹的一群人,老是欢愉的。有些履历,不必何等震撼或者意义不凡。
2007年1月10日 newnew 北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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